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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了壳的金蝉,很难再让人认出来是原来的那个知了龟。
除非,故人对你印象颇深。
奈何他所在乎的那个故人,向来都不走心。
这么想着,江北渊揉着额角苦笑了一声。
忽然觉得释然了。
十年的时间,她忘记了江霆,只能说明她不够喜欢。
现如今这样也挺好的,至少——
他不会再让她忘记江北渊。
江北渊正准备从浴室走出去,摩挲着左手的无名指,空荡荡的。
他眼阔狠狠收缩了两下,匆忙跑到浴室里面,发现被遗忘在浴缸旁边的铂金戒指,松了口气,重新戴上之后,这才走了出去。
于是就看到外面卧室的言念。
蹲在地上的言念。
她面前敞开着一个大号的黑色行李箱,里面衬衣、内衣、袜子,一件件叠放整齐,井然有序。
他心里一软,走过去想要拉她起来。
“我明天一早自己收拾就好,你腿还没好,别太累了。”
“没事的,我感觉我的腿好得差不多了,赶明儿我就去问问张帆,能不能把石膏拆了!”
“等我回来再问也不迟。”
他拉她起来,从后面那么抱住她,刚毅的脸颊蹭了蹭她的头发。
“以后这种事,你少做,你老公看了心里不舒服。”
言念哭笑不得,“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这怎么了?又不累!”
“不喜欢你迁就我。”
他的脑袋顺势往下,墨黑的发染着微凉,蹭着她绵软的肩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