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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念维持着蹲在地上的动作，一动不动。

她已经不哭了，干涸的泪痕凝固在脸上，没有表情，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狐狸精，扫把星，我儿子真是瞎了眼娶了你，你到底带给他什么好处了？带给我们江家什么好处了？啊？！”

裴金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时高时低。

现在看着言念这张脸，她就觉得丧气，气得牙根都痒痒，抬手一巴掌又要打过来，反被及时赶过来的丁宝怡扣住。

“喂，你这个老巫婆有完没完了？关我姐妹什么事？你儿子自己要喝的，他这就是自作自受！”

丁宝怡不需要忌惮裴金玲，她更不需要看江北渊的面子，因此直接钳住裴金玲的手腕，将其狠狠往后一推。

裴金玲重心不稳，差点倒地，好在有许安晴在后面扶着她。

“你、你这个黄毛丫头，跟这个小贱人一样是祸害！没爹教没娘养的东西们！”

“呸！”

丁宝怡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唾沫。

“死老太婆，别以为家里有个矿就能看不起人，你儿子欺骗我姐妹在先，你这个恶婆婆欺负她在后！什么人啊你们！要我说，你们江家的人，个个人品都有问题！”

“什么？你这死丫头说谁人品有问题？你有种再说一遍！”

裴金玲成了炸毛的鸡，指着丁宝怡的鼻子一个劲地吆喝，气得指尖都在发抖。

“好了……”

坐在地上的言念扯动了一下丁宝怡的裤腿，满眼疲累和倦怠。

“他不喜欢吵闹，所以别吵了。”

“……”

丁宝怡这才作罢，同言念一样蹲下身来。

从丁宝怡这个角度，看到言念红通通的双眼，毋庸置疑，她之前哭过了，而且看得出来哭得很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