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汓捉住我的小腿,继续给我洗脚。
我又一踢,再次把水溅在他身上。
这次他终于怒了,站起来抓住我的衣领,手上的水湿了布料。
“你知道会承担什么后果?”他逐字逐句,“不要怪我。”
被他用手铐铐在我自己卧室的时候,我声嘶力竭了好久。
可他完全没有任何要心软或者消气的迹象。
我挣扎到手腕都疼了,上面红了一圈,疼得我流眼泪。
“江汓,你混蛋!”我哭闹,我尖叫。
江汓让白姨端了洗脚水在我面前,然后让她出去。
他蹲下来,抓住我的脚放在水里。
“江汓,你混蛋,你混蛋!”我不停晃动脚,可是手被铐着,根本动不了。
“江汓!”我哭了。
他很平静地帮我捏着小腿:“我混蛋,你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这句话让我吭不出声。
“可是你答应过我,只要我……”
只要我去画室……
他就还我东西。
江汓说:“你越想要它,我就越不想给,小蘼,这道理你应该懂。”
我止住哭声,双脚在水里,的确有了消除疲劳的感觉。
可是,我的心慢慢肿胀。
“我讨厌你,江汓。我讨厌你!”我没有歇斯底里,我说得很平静。
他怎么能这样,说话不算话。
江汓替我擦完脚:“恩。”
他不慌不忙把锁在另一边的手铐打开,然后将我揽腰抱起,把我从沙发挪到床上,然后又拿了镣铐把我的脚拷上。
双手双脚,没有自由。
“你出去!我好累。”我闭着眼睛不再看他。
可嘴唇被人吻住。
最开始是轻轻的,一点一点浅吻。
到之后,吻我的人越来越用力,越来越霸道。
他的气息在离我最近的地方。
我不停摇头晃脑,他不耐烦了,松开我,单手拖住我的下巴。
然后,狂风暴雨般的吻密密麻麻往下落。
“不要,我不想要!江汓,我不想要!”
可是由不得我。
“江汓……”我哭起来,“我真的不想要。”
他吻着我,发泄怒气一般地吻着我。
“我给的,不能不要……”
绷紧身体,手脚被铐着,连挣扎都不行。
我咬他,骂他。
可是连血腥味都阻止不了他继续。
镣铐也阻止不了他闯荡。
他问我,喜欢吗?
我咬着牙不吭声。
他说,这是教给我的新本事。
我咬着牙不吭声。
他说,如果我不开口,他便不停。
我破口大骂。
可是,他更过分了……
事后,他从后面抱着我:“小蘼,我花了八年都没有驯服你。”
后背被他吻着,他也累。
他吻一下,我抖一下。
他向下一点,我深呼吸一口。
想动,可是他的双手把我缠着。
“你为什么为难我?”我声音都变得陌生,“你毁了我的家,你毁了我,为什么?”
他一抖,暂停动作,然后继续。
“他们说,遗物不可能是枪,为什么?”
他的唇温热,一点点在我后背落下印记。
不痛,但深入我心。
“你不可能驯服我!”
“嗯。”
“你不可能让我永远在你身边。”
“嗯。”
“我会找机会杀了你。”
“随时恭候。”他一口咬在我肩上,“你一天不杀我,你就一天是我的人。”
我咬牙切齿:“我会很快杀了你。”
“看你本事。”
然后,他再一次用行动证明了我的弱。
……
那晚,我又梦到蒋蔚然,他笑得明媚:“小荼蘼,抱……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为了抱我心爱的姑娘。可是,你离我好远。”
他眼角都是泪水。
“蒋蔚然,蒋蔚然……”我喊他。
他只是笑。
“蒋蔚然……对不起,我弄丢了……”
弄丢了你的心。
对不起。
是被人拍醒的。
醒来的时候没有蒋蔚然,只有江汓冷漠的脸。
他眸中寒气逼人:“连做梦都喊他的名字……梦到他什么?嗯?”
我张开嘴,发不出声。
手脚一动,才发现仍然被铐着。
四肢快要僵硬,可是我不想再开口求饶。
干脆闭上眼不搭理他,可他掐住我的脖子,迫使我睁开眼。
“我舍不得动你……”他顿了顿,“但我可以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