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皇上下旨,林清浅的名分就彻底定下来。大婚的王爷,如果没有在祭祖,在老祖牌位前上炷香,以后新娘会被人笑话,也得不到宗祠的承认。
赵景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他在意林清浅。他可不想有朝一日,祭祖这件事被天下人拿来笑话林清浅。
林清浅不知道他的良苦用心,好在未婚夫妻之间相互体贴,进京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大婚后要进京,少不得要在京城里待上个把月,加上路上的时间,连来带去,估计得三四个月,这还是往最短的时间里算了。
林清浅盘算,不管如何,得在进京之前,将医学院中的事情搞定才行。
医学院中的学生,一半是赵景云为她送来的一百多少年少女。他们到了老鹰嘴村,算是吃了不少苦头。
早上,他们要跟着林清浅晨练,上午,则跟着文心学习一些基础的医学常识,下午找穴位,背诵医书,认识草药。到了晚上,还得被赵景云的人操练一个多时辰,才能睡下。
秋收的时候,有时候还得抽空去田里干活,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忙得连林清浅都不好意思特别使唤他们了。
医学院那边的房子还没有彻底落成,这事还得和赵景云商量才行。
“也不难。”赵景云听完笑起来,“本王已经找了几个医术高明的郎中坐镇,先让他们跟着学习简单医理和辨别草药。顺便让他们打理一下药田。房子也不用操心,那边已经落成了一部分,将人安排进去也好统一管着。另外世家姑娘也得学习,分为天字阁,那些下人则根据成绩后,分成人字阁和地字阁。”
林清浅想了想,赵景云想出的办法最为妥当。
只有人员集中起来,才更加好管理。
于是,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
再说傅家,三日过后,水白大摇大摆进了傅家大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傅家好不容易在出事之后,一家人得以保全。傅严崇最近都是低调做人,对家人的规矩也严了起来。
傅家铺子和田产也卖了不少,算是跌出了平阳城的四大家族之外。傅家愿意伏低做小,靖越王为何还派人上门来?
傅严崇跟在水白身后,神色有些战战兢兢。
大公子和二公子闻言,立刻到了花厅等着。
“王爷不知派大人过来有何吩咐?”傅严崇恭敬地问。
“傅老爷以前有个聪明能干的闺女,现在又出个能文能武的夫人,当真是好福气啊!”水白感叹。
傅严崇和两位公子闻言,打了一个寒颤。水白显然话中有话。可是傅夫人和两个儿媳妇并没有出门,怎么会惹怒靖越王呢?
“在下愚笨,还望大人明示。”傅严崇的声音之中有些不快,他的闺女已经走了,水白还用讥讽的语气提及,他作为父亲,有些咽不下这口气。
水白哪里听不出他语气中的不快。可是他在意吗?当然不,他来傅家本来就是为傅家找不快来着。傅夫人,他看是活腻了,居然敢在背后谋算王妃。
“傅老爷去夫人的房间里搜一搜了就会明白。”水白讥讽地看着他。
他的眼神中颇有深意,傅严崇忽然心里开始发慌,难道夫人在背后真的做了什么?他知道傅夫人一直对靖越王和林清浅不满,就算是真的做了什么,似乎也不奇怪。
两位公子脸色顿变,他们也察觉到不妙。
水白挥挥手,一群侍卫立刻整队而出。
“这是何意?”傅严崇彻底慌张起来,“大人,没有证据......”
“王爷的吩咐就是证据。”水白冷笑。“还是尽早搜查一番妥当,然后我们再来商谈,傅家再来和我说证据的事。”
他的语气再也没有开始的温和,字字带着冷意,听得傅严崇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好。”傅严崇咬牙答应。
靖越王的侍卫立刻跟着傅严崇父子去了傅夫人院子里。
“老爷,他们是?”傅夫人看到院子里多了一群侍卫,神色顿时慌了,“为何让外男闯进后院?”
“搜。”水白一点儿面子都没有给傅家留。
“混账,你们是谁?滚出去!”傅夫人是世家当家主母,浑身的气势还是有的。
靖越王府的侍卫却根本不吃她这一套,一个侍卫过去一把将她甩在一旁,几个侍卫直接冲进了傅夫人的房间里。
“娘。”大公子二公子连忙上前将她扶起。
“老爷,你怎么不管他们?”傅夫人愤恨地看着傅严崇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