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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凌诗月看着萧宝齐离开之后，啐了一口，她看着花十三，“一定要找机会干掉这个人渣。”

花十三颔首，看着下面满脸潮红的雪花，虽然满脸娇容，但是雪花的脸上却流下两行清泪。

这泪水的背后到底有多少辛酸，整个花满楼之中到底有多少苦难？花十三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第一次觉得这些人很可怜。

“谁？”

雪花非常警觉，即使是如此状态，她也很敏锐地发现了一丝不寻常。

花十三并没有出去的想法，反倒是凌诗月率先跳了出去，她看着雪花，“雪花，何必呢？”

一句何必呢，让雪花将要停住的眼泪再次连接，眼泪如同断线的珠子一般，泪流不断。

花十三也走了出来，他不放心凌诗月，拉住她往前移动的脚步。

凌诗月执拗地摆了摆手，然后走到雪花的近前，拿出自己的面巾，就要替雪花擦去不止的眼泪。

忽然，异变惊现。

花十三一个健步就闪到了凌诗月的身边，左手拦住凌诗月的腰向着左侧移动，右手向前探去，狠狠地抓在了雪花的手腕，微微一拧，雪花手中的物件就插在了她的腹部。

顿时血染续衽。

“怎么会，怎么会……”

凌诗月直到花十三把她放下也满脸惊愕，她根本没有想到雪花在这种情况下也发动了袭杀。

因为之前的缘故，雪花惯用的武器并没有在手边，而她袖口中出现的则是一把匕首，匕首露出一丝锋芒。

“匕首上有毒。”花十三眉头紧蹙，刚刚太险了，凌诗月差点就变成雪花此时的模样，他的心脏砰砰直跳。

看着雪花的尸体，凌诗月满脸悲伤，难道她的眼泪是假的么，难道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所谓的组织么？

匕首见血封喉，只是刺入雪花的腹部就要了她的命，花十三微微叹息，没想到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纵然她是敌人，但是如此死去也太过可怜。

凌诗月还在一旁哭泣，花十三没有理会雪花的尸体，抱着凌诗月离开了大殿，他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暂时需要的就是让凌诗月从刚刚的刺杀之中缓和下来。

“还是太心软了啊。”花十三看着凌诗月，心中暗道，尽管他不希望凌诗月像雪花一样如此冷酷，但是在这个世界，如果太过心软，只能沦为羔羊。

狼，一般都是无情的，江湖，是无情的。

花十三真正体会到什么是所谓的“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的确，江湖是残酷的，根本不需要任何格外的情感，如果都像凌诗月刚刚那样，最多只是淘汰弱者的真正江湖。

花十三带着凌诗月，离开了古庙很远，来到了之前他们所在的山涧，这山涧景色优美，但是却无人欣赏，花儿争相斗艳，但是只能泯然于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