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俨捂住她的嘴说:“郑经可是董友姑十月怀胎,已生下来就会吮手指的健壮小子。”
董友姑点头:“在找到雨青姐姐之前,是的。
秦雨青在渡口做算命的,有人来了,她尽说好话,收费也少,只求郑世渡的赶快出现。如今,郑飞黄肯定在找自己,而大夫人见不到芋头回去报信,肯定也会来找我。如果再过两天郑世渡还不出现,自己就有可能被抓到,落入谁手都不好。
终于,十月半了,一把剑刺穿了秦雨青的招牌:“无指右手,有缘之人?早就听闻了,想不到是你,这是怎么从郑府出来了,想嘲笑我还是如何?无趣!”郑世渡欲走。
“二少爷请留步,请借一步说话。”秦雨青悲喜交加。
郑世渡略加嘲弄:“你是我大哥的恋人,我大哥夫妻两都对你好,怎么会流落在渡口算命啊?还扮男装?”
在旅舍里,秦雨青回答:“二少爷,大少奶奶有难,请跟我回去,帮她一把。”
郑世渡听到董友姑有难,心中一颤,但还是假装无事:“秦雨青,你这是在命令我吗?大少奶奶有难,有我大哥在,为什么,我,要跟你回去,该不会是你有事求我吧?”
“你喜欢董友姑!”秦雨青这回话真是惊煞天人。
郑世渡用剑指着她:“秦雨青,我郑世渡虽不多言,散为人清白,心胸坦荡。你敢诬陷我觊觎大嫂,不要命了?不会是因为我挟持你时,问得那些无聊之言吧?”
“不仅如此,二少爷。在我与大少奶奶做人质交换时,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你看她的眼神,但我注意到了,希冀,期盼,不舍,就与明俨曾经看我的眼神一样。令人痛惜,难忘。两兄弟虽非一母同胞,性情也不一,但还是有相同之处,就是对自己深爱女人的眼神,一见钟情。”秦雨青相信自己的眼光,对郑世渡的剑指一点不怕。
郑世渡果然慢慢放下剑:“秦雨青,你独具慧眼,品貌才兼备,难怪深得我大哥喜欢。可我的剑不是因你而放下,而是因董友姑,我确实担心她。你说吧,董友姑,究竟怎么了?”
“二少爷对奴婢过奖了,请听奴婢细细道来……”
至幸堂中,鱼泡向郑明俨和董友姑回报:“大少爷,大少奶奶,芋头不是真正的刀剑手,而是府内一名侍卫。但奴才去人事房,翻阅后,发现全无他的资料。管事的也说,他前不久打算辞工,提前将资料全部带走了。无迹可寻。”
“那我们可以问那些和芋头有来往的侍卫啊。”董友姑问。
鱼泡回答:“大少奶奶,芋头这个名字不是真名,只是个代号。况且,他连资料都弄走了,做得几乎天衣无缝了,其他有来往的侍卫也肯定问不出什么了。”
“明俨,那就画芋头的画像,让县衙帮忙去寻找。你和县衙打过交道的。”董友姑又想出一计。
“友姑,爹和大娘都说过,此事是郑家丑闻,不可再提。我们大张旗鼓地去请县衙帮忙,会违背他们的意思。到时,也不好收场。”郑明俨否定了董友姑的想法。
皱着眉头想:“怎么事事就差一步呢?看来芋头自己早已准备好,要不就是幕后指使者拿走了芋头的资料。友姑和芋头是主仆,并无要命的不共戴天之仇,可见芋头是趁我不在,受人指使,杀害友姑,嫁祸雨青,要两人的命。此幕后人,为何不杀害雨青,嫁祸友姑呢?”
“这个很简单。因为雨青姐姐身边有忠心耿耿的鱼泡护卫者,幕后人难以找人下手。而我,没有人会想到有人会胆敢向我这个所谓的大少奶奶动手,就选择了这个早已霉烂的芋头来毒害我。”秦雨青盯着郑明俨:“但不管此人向谁下手,嫁祸于水,此人都是一个对我和雨青两人都极其不满,恨透在心之人。明俨,这郑家,有谁对我和雨青两人都不喜到这种程度?要取性命地全部除去,连胎儿也不放过?”董友姑想逼着郑明俨说出这是大夫人干的。
郑明俨不愿看董友姑愤怒而盼望的眼神,也不愿说是大夫人要了女儿郑涓的命,他在脑子里搜寻,寻到一个可疑之人:“容小雪。她在浣衣房时就时常欺负雨青。听福云说过,小雪得知雨青和我相恋后,恨得咬牙切齿。后来,她做了友姑你的丫环,但因为伺候你不周,我时不时因为你而打骂惩罚她,你又将她赶回浣衣房。看容小雪媚上,攀附,记仇,妒恨的个性,必定怀恨在心,她与芋头合作出此事完全有可能!”
鱼泡勉强附和说:“大少爷说得不无道理,容小雪欲攀附大少爷不成,有此心。可她和芋头是怎么办成这么大一件事的?”
“鱼泡说的对,确实有可能,明俨,无辜闷死的是你的女儿,你为她所做的推断是不会错的。”董友姑调转头,生气地背对着郑明俨。郑明俨挥挥手,让其他人都出去。
他抱着生气的董友姑:“又变回小友姑了?说的对,在只有你我时,才会有个握最喜欢的小友姑。来,捏救我还是腋窝?”
“明俨你不愿面对现实。干脆什么都不要了。”董友姑跑回房间,趴在枕头上,轻轻地抽泣。
郑明俨跟着来了,哈哈一大笑:“你什么都不要了?但我还要,这个必须要!”然后亲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