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站起来:“明俨,待我去给那些不知廉耻的人一点颜色瞧瞧,既然大夫人想自取其辱,我们就成全了她。”
“也好,雨青,就说我在照顾友姑,没空去。另外,带上鱼泡和几个侍卫,场面摆大点,以发泄我的愤怒!让大娘心里知道对我的亏欠!”
“她哪里知道亏欠?”董友姑说。
秦雨青带着一群侍卫来到至幸堂:“老爷,夫人,奴婢问好了。大少爷令奴婢致歉,恕他不能来赴宴了。”
虽然郑明俨没来,但秦雨青来了,郑飞黄也很高兴,她可能对我昨日的那句随意一问没有放在心上了吧:“秦希仁,你身后的侍卫这么多,好大的场面啊。”
秦雨青回答说:“老爷,奴婢也害怕呢。大少奶奶在街上,光天化日遭恶人劫持,而现在落日了,奴婢不得小心那些恶人才是。”秦雨青盯着大夫人说。
郑飞黄想:雨青来了就好,说几句过头的话就让她说去吧,她也不会太不懂分寸。
四夫人藐视她:“秦希仁,歹徒抓的是大少奶奶,想以此换得郑府的钱财。你一妾室,谁会劫走你,只怕劫走你,明俨也不会花钱财去救你吧。”
“四夫人说的有理,奴婢是大少爷的妾室,四夫人是老爷的妾室,将来能与四夫人有着相同的命运,真是奴婢的福气啊。”秦雨青气在心里,表面冷静得自然,于夸谓中暗骂了四夫人,却让她无话可反击。
四夫人只能指着她:“你!”
大夫人问:“秦希仁,明俨怎么就不来家宴了?”大夫人是想然郑飞黄知道郑明俨因女人而不尊长辈,不顾礼数。
秦雨青照着郑明俨的意思回答:“大少爷是要来的。可大少奶奶今日有些许不适。大少爷宠爱大少奶奶,容不得她有半点不快,在社玖院照顾着大少奶奶,寸步不离呢。”
“老爷,你看,这友姑是怎么回事?缠着明俨,不来家宴,是我们哪里薄待了她,在耍脾气吗?”大夫人一副正派的样子。
郑飞黄觉得不大可能,昨日和她谈论颜色时,还那么懂理,就问秦雨青:“秦希仁,这怎么回事?”
“老爷,大少奶奶一直在劝大少爷来赴家宴,还说她自己身体无大碍,不必为她担忧。可大少爷疼爱大少奶奶,不舍得她忍痛来赴宴,就派奴婢来说明情况。奴婢只能说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比翼双飞,是为家之福。没能来家宴,望老爷和夫人不要怪罪才好。”秦雨青的话,无可辩驳。
郑飞黄也不愿辩驳,同时他对董友姑也赞赏中:“嗯,友姑身子不适,还劝明俨一起来赴宴,贤德媳妇。明俨不舍爱妻受苦,不来家宴,在家照顾妻子,也无可厚非。”
大夫人无话可说。四夫人为了报刚才秦雨青言语的一箭之仇,吝笑:“我想明俨也没心思来,今日惊蛰天,昨晚就雷雨交加,大少奶奶跑出去,对着天大喊‘雷公,劈死她这个不洁净之人’。”
五夫人也加入了超弄的行列:“也不知友姑做了什么不洁净的事,竟让雷公劈死她。明俨还在一边说‘跟她一起被劈死’,秦希仁你在旁边是劝了半个时辰,又哭又喊的。”
气氛突然变了,秦雨青疑惑了一下:昨晚就我和明俨友姑在雨中哭泣,她们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郑飞黄十分关注这件事:“昨夜雷电不停,秦希仁,你和大少爷大少奶奶真的跑出去,在闰竹园的空地内哭喊?这是在做什么?要知道这多容易引得雷电袭击?幸好没事,否则,今日我都不知,会是什么样子了。”
郑飞黄心里愤怒了:友姑有她的不开心,雨青你是否还因我的那句话而生气,跑出去与雷电抗衡?真是找死,你怎么变得这么小心眼?
大夫人被四夫人和五夫人气得冒火:不该说的偏说!有样子,没脑子。有本事就把老爷给说得留在身边啊!
秦雨青很快冷静下来:“四夫人,五夫人担心了。大少奶奶只是因被劫持一事,这两日噩梦不断,才会被雷电惊醒,跑到闰竹园的空地去。她没做什么恶事,只是梦到劫持她的人,感到害怕,睡不好才跑出去,说这些话的。”
“昨夜,雷公击碎了两座那么大的亭子,东边的山居亭,西边的晓梦亭。这么说,友姑还真走运,没有伤到。”四夫人随意说。
秦雨青捡到她的漏点了:“四夫人这话说得好,奴婢谢过四夫人了。昨夜确有两座亭子被雷公击碎,可大少爷,大少奶奶和奴婢指着雷公说话,雷公爷却硬是不动我们。奴婢想,这是因为昨日老爷赏赐给社玖院的玉龙王和玉观音在护着社玖院,庇护保佑着大少爷和大少奶奶,让他们在惊蛰天的雷电之下也能安然无恙。四夫人,五夫人,你们的禄玘院和禛珙院没有玉龙王和玉观音坐镇吧?不知你们在雷雨天出去,会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