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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润迅的伤势痊愈之后,就回到了海关总署复命处理堆积如山的公文,他的身体被这一次的受伤伤了元气,就算是痊愈了也还是不太精神,久坐之后也是十分的疲惫。纪亭书时刻的陪在身边,寸步不离,什么重活累活都不准晏润迅自己亲力亲为。
“亭书,我又不是纸糊的,哪里这么弱不禁风?你把我想的也太弱了,我也不是一吹就倒下去的纸老虎,你什么事情都拦在我前面帮我处理了,那我这个海关总长何苦还一直坐在这里呢?”晏润迅苦口婆心的劝着一直忙个不停的纪亭书,在他面前晃得他头都要晕了,一会儿这样不允许,那样也不可以的,简直比自己的母亲管的还要宽呢。
纪亭书很是当回事儿的看着晏润迅,严肃认真的回答他:“总长你可是不能这么说的,我现在就是要告诉你的,这么多工作一两天也是处理不完的,好不容易养好的身体要是再因为这些小麻烦而不舒服了,岂不是因小失大?”
嗯,纪亭书还是跟小时候一样,板着脸严肃认真对着他说大道理,神情几乎都没有任何的变化。
好吧,他倒是很少听大哥的话,反倒是纪亭书的话他是很相信的,他说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那就去贤义楼吃饭吧,大哥今天来了电话,说是在贤义楼订了包间,要给单昱那小子践行的。”晏润迅提议道。
纪亭书也听说了单昱主动请缨的要调往前线的事情,乍一听说的时候还是有些惊讶的,单昱这个人不是外界传的游手好闲,而是自由豁达的很。他敢作敢当,也敢说很多别人不敢说的话,心直口快极其潇洒。
他也想去前线奋勇杀敌,保卫国土保卫家园保护人民,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晏润迅这里,他不放心别人,只能是所有事情亲力亲为了。
“好的,我处理完了这些公文就走了。”
晏润迅撇撇嘴,若是此刻有人进来的话,看着纪亭书批阅公文,而他这个名义上的海关总长倒是闲来无事的坐在一边喝茶,倒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了。
贤义楼二楼的包间里,鹿希甄和鹿黎还有柳云时早就赶到了,一群并没有什么正经事要做的“闲人”赴宴总是很积极的。鹿黎面色不善的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对于要点什么菜无动于衷。
柳云时和鹿希甄不明所以,只是觉得这孩子今天大概又是哪根神经没有搭对,臭脸子又摆出来了,一点儿都藏不住心事的。
“好了,暂且这些,先去做着,等人齐了我们再点。”鹿希甄将菜单递给贤义楼的小二,淡定的吩咐道。
今儿都是贵客,小二都比平时更加机灵了十倍,忙不迭的收了菜单下去准备了。包间的门被带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鹿希甄不解的问不晓得在闹什么脾气的鹿黎,“你这是怎么了,这一天天的拉着脸,一点都不朝气。我看你,就是被你姐夫给宠坏了,没大没小的,没正行。”
鹿黎哀怨的看了鹿希甄一眼,心里想着若是告诉了姐姐,他可能要去陆军部做军长的副官了,才是真的没正行了吧!
单昱说了,这件事情姐夫是知道的,不过按照目前的状况来说,姐夫应该还没有跟姐姐商量呢,不然姐姐怕是早就要把他尽快的送出国去了。
“希甄姐姐,我看啊还是不要追问鹿黎了,他可不是以前的小孩子什么话都藏不住了。莫不是不能说的,他也不会这样苦大仇深的样子了,咱们也就不要逼迫他了,等着日后他想说了,一定会告诉我们的。”
柳云时在一旁适度的开口解围,希望这姐弟俩啊可不要继续因为一些小事情磕磕碰碰的了,总是这样倒也是乐趣,这才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正确方式。
“好的吧,我也明白了,俗话说的好‘儿大不由娘’了,我这个姐姐哪里还能事事都管呢?鹿黎啊,反正你高兴就好了,我啊也不逼迫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了。”鹿希甄顺水推舟,也实在是分身乏术了。
晏母最近总是有意无意的催着她要为晏家的香火准备准备了,还总是惋惜第一个孩子的离开,悔不当初。老人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鹿希甄也总是明白的。
生一个孩子,这个家庭才算是圆满了,而她也就会有了新的寄托吧。鹿黎呢,她也可以尽快放手了吧。
“姐姐你又说这样的话了,到底是管我还是不管我,你每次都让我很自责。”鹿黎觉得姐姐的套路十分的深,嘴上说着不管,等到事情真要发生的时候又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了。哎,姐夫实在是说的太对了,这女人心海底针,实在是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