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姐夫今天的话提醒了他,再不定下来过些日子开拔去了前线,他怎么能用合适的名义跟去呢?
只要想到这么快就可以跟单昱并肩作战了,实在是太刺激太快乐了!
晏母风雨不动安如山,不管鹿黎怎么咋咋呼呼,她都没有任何反应,该干什么继续干什么。晚上行政院的高官的太太们约了打牌,凑了两桌子,热闹的不行。她作为领头人,不能晚了。
“鹿黎啊,你不要继续浪费时间和花费功夫了,晏娘亲是不会同意的。”晏母挎上了刺绣精美的手提小包,看着一脸惊慌的小屁孩子,着急的满头是汗,再刚硬的心还是要柔软下的。
其实本来她也快要被鹿黎的坚持不懈给打动了,去做了副官倒也不是不妥,只要平时让晏润林多多照顾就好。可是眼下,大儿子都要去前线了,鹿黎这个节骨眼上做了军长的副官,必定要随军前往,不可怠慢的。
所以鹿黎无论如何是都不能做这个副官了,晏母拧了拧鹿黎的耳朵警告他说道:“你最近给我老实一点,不要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胆敢擅自做主,小心晏娘亲收拾你。”
鹿黎“气急败坏”地看着晏母消失的背影,心中已经打好的主意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对不起了姐姐姐夫,晏娘亲晏爹爹,鹿黎做这样的决定,是鹿黎自己的想法,不怪你们任何人。
秋日的暖阳好似被寒烈的冷风吹到了身后,萧瑟的北平城里更是孤寂寥寥,陆军部的戒严也越来越严格,就连进入北平城里的车辆人员都被严加盘查了,近日也有传言说北平城里的各大学校会提前放假,让学生们留在家里,免得聚在一起议论实事,惹出麻烦。
这帮青年学生,一个个十分的逞能,冬日里的冷风刺骨的刮着疼,他们却是都只穿着学校配发的学生服装,家里配置的棉袍被闲散的放在教室里,落灰。
“鹿黎,你姐夫可是陆军部的晏军长啊,快说说吧,最近到底是什么情况啊?”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们围坐在中心人物鹿黎身边,想方设法的打听着有关于军事,前方战线的最新情况。
虽然他们都是行政院高官的子女,可他们的父亲回家都是凶巴巴的很板正,根本不会跟他们透露任何的情报。再说了,他们父亲知道的消息哪里比得上鹿黎姐夫还有晏总理知道的多和快啊。
本来他们就都是唯鹿黎马首是瞻的,如今就更是恨不得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就差对着鹿黎喊大哥了。
鹿黎一声立领的黑色学生装,头上的帽子被摘下来在手里玩儿的飞起,面色冷冷的似乎对于周围的这些奉承,他并没有任何的心思。
“哎呀鹿黎你倒是快说说啊,你姐夫有没有说过前线什么时候开战?还有啊,咱们北平这里还安全不安全啊,我母亲很着急的,说是要带上我去香港躲一躲呢。”
“就是就是,我觉得这一次不像是空穴来风,这一次一定会有作为的了。北平城外头的驻扎处,日夜训练,热闹的不成。晏家啊,还从广州调了军队过来,就是为了这一次的对付倭寇。”
“看来啊情况不妙,我回家之后跟我母亲商量商量了,鹿黎啊,你今天是怎么了?都不说话,咱们好歹是同学一场你也给我们透露点儿消息呗,也好让我们回家准备准备是不是啊?”
乱七八糟的声音炸裂开来,吵嚷的鹿黎彻底的爆发了,将帽子捏在手里一挥,喊道:“你们别吵了,瞧瞧你们一个个的都吓成什么样子,说的都是什么话了啊?”
鹿黎一个个的指着刚才开口说话的改正过来,“去什么香港,去什么外国?躲什么啊,就你这点胆量以后最好不要跟外人说你认识我鹿黎啊。”
“还有你,知道这么多事情了,你还来问我干什么啊?我什么都不知道,城郊什么时候有这么多的军队集结,我都没你清楚,我看以后我们都听你的吧成不成?”
“还有你!”鹿希甄怒吼了一通,“要走就赶紧走了,过去我们一起谈论国家大事,一腔热血的要为国效力,保卫祖国和家园,保护家人和人民的事情你们是都忘记了。我鹿黎啊,也是目光短浅,不知道一直以来我认识的好朋友们都是胆量小,没担当的胆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