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北方生意,明里暗里的不都让郁霆轩掌握在手里吗?都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了,这个人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胃口太大,容易把自己给撑死了。
“晏爹爹,这个郁霆轩对我姐姐似乎还没有死心。”鹿黎冷冷的开口。
晏总理叹了口气,回答道:“何止啊,他怕是对你们鹿家的那笔秘密财产没有死心才是。对你姐姐,不过是个由头,这年轻人的心思还真的是歹毒啊。”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是否要告知我姐姐,今天是郁霆轩来了?”
晏总理举起手制止道:“那倒不需要,郁霆轩现在还不足为惧,不过派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做掉,免得祸害别人。”
这个意思是……要杀了郁霆轩?鹿黎的心头一震,偷偷看了看晏总理,没有吭声。
鹿黎回到了鹿希甄的屋子,两个小孩子已经睡着了,砸吧着小嘴巴很是香甜。鹿希甄歪在沙发上,披着裸色羊毛披肩,手里也捧着一本书,听见了脚步声抬起头来看着鹿黎,“这么快就回来了,看来这位来客并不是那么重要啊。”
“何止是不重要,简直就是多余。”鹿黎感叹了一声,坐在了鹿黎旁边的沙发上,话里有话。
鹿黎正了正身子,挥了挥手,叫照顾两个孩子的奶娘先出去。
“好了,屋子里头就咱们两个能够说话了,说说吧,来的是什么人?看看跟我设想的是不是一样?”
鹿黎端起茶几上的一杯热茶润了润嗓子问,“姐姐猜是谁来了?不如也说给我听听,瞧瞧姐姐是不是真的料事如神。”
“你考我是不是?现在这个节骨眼上能眼巴巴的跑来借着拜见的名义,打探晏家虚实不外乎那么几个人。”
鹿希甄一个一个的开始分析道:“行政院那几颗墙头草,要是不能确定父亲的势力是否稳固,怕也不会剃头挑子一头热的跟定咱们家。”
“还有郁家,跟吴老爷子他们本来就因为上一次东北战役物资的事情结下了梁子,更是深知吴老爷子跟咱们鹿家的交情,所以大概会狗急跳墙的过来自找没趣。”
鹿黎拍了拍手,佩服的说道:“果然是姐姐啊,竟然能把局势分析的这么通透,怪不得姐夫那么依赖你呢。”
鹿希甄笑骂道:“废话少说,就说是不是郁霆轩吧?”
“除了他,行政院的那些人还没有糊涂到光明正大的过来问候,行政院的那帮老家伙都只会做缩头乌龟,叫什么夫人姨太太的过来跟晏娘亲打牌而已,这段日子我也算是看清楚了,不过都是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
鹿希甄冷笑道:“这世道啊,就是如此了。咱们鹿家没落的时候,有些人的嘴脸就可以看的很清楚了,鹿黎啊,现在能够看得清恶人的嘴脸还不算太迟,将来有我们报仇雪恨的机会。那个郁霆轩,大抵是真的熬不住了吧,见不得润林比他强,他对自己看来还没有准确的定位啊,可真的是叫人失望透顶。”
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不满意的,嫉妒的,都放到台面上来讲,大家公平的对弈搏一把,谁输谁赢都不难看。只是这个郁霆轩总是暗地里给晏润林使绊子,可谓是小人至极,就算是赢了那也不光彩。再说,这么多次了,哪一次让晏润林难看了呢?相比起来,还真的是失败啊。
越是这样,就越是叫人瞧不上,当初他们姐弟露宿街头,食不果腹差点冻死的时候郁霆轩在哪里?家族婚约都可以置之不理,现在倒是上赶着来抛头露脸的,以为她会心软?拜托了,这样只会让她更加看不起他。
“姐姐,你担心姐夫吗?”鹿黎冷不丁说了这么一句,让鹿希甄陷入了短暂的失神。
她怎么能够不担心呢?距离上一次分别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她都不知道晏润林现在过得怎么样了。胖了还是瘦了,有没有受伤?战场上,刀枪无眼,晏润林就算是再厉害也不是铁人,也是会不舒服会难过,会难以控制心力交瘁的时候。
这么重要的时刻,却没有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不仅如此,还要他一直为自己提心吊胆的,她作为一个妻子似乎也不是很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