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手还没有触碰到被子,水悠凝自己就一下子坐了起来:“是不是只要任由你们操控,你们才会满意。我不是你们手中的工具,你们想要我做什么我就要做什么,我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想法,为什么我就不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呢。”
“你是在和孤要自由。”程墨烈负手站在床边,低头看着床上的水悠凝。
“难道不可以吗?我也是一个人。”水悠凝抬头,视线对上程墨烈。她知道自己顶撞程墨烈的后果会是什么,可是水悠凝已经厌倦了现在瞻前顾后的生活。
“想要和孤要自由,你就要资本,否则你就只能一辈子依附孤,孤要你做什么你就要做什么。”
“你什么意思?”
“之前你不是说只要我放了凌致宇你就什么都听我的吗?”
“我……”水悠凝这才想起来自己是说过这样的画面而且程墨烈已经说到做到了,那么这个时候就应该是自己兑现诺言的时候了,但是想要自己以后就要留在这个四方的王宫,水悠凝心中就涌现出阵阵不甘心。
“孤可以忘记这个承诺,但是前提是你要让孤看到你是否有资格让孤这么做。”
“你想让我做什么?”
“很简单,你曾经说要帮助孤整治天牢,但是现在孤要增加条件,你不但要帮助孤整治天牢,还要帮助孤拿到对天牢的绝对控制。”
“真是笑话,你是九离之王,天牢怎么可能不在你的掌控之下。你若是想要戏弄我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既然你这么想的话,那么就不要埋怨孤将你一辈子留在孤的身边,你也要不怨恨自己一辈子只能依附于孤了。”
程墨烈既然这样说,就说明这是水悠凝唯一的一次机会,不管这次机会是不是镜花水月,水悠凝都不会白白放过这次机会,这样才不会让自己后悔。
“我答应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在赌约完成之前,你都不能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
“你以为孤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吗?”
“难道刚才你不是在强人所难吗?”
“那只是意外。”
“我们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杜绝这种意外的发生。”
“你放心,孤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孤会让你心甘情愿地答应孤。”程墨烈胸有成竹地说。
这样的话换来的只是水悠凝的一个白眼,显然她并不看好程墨烈的自信。
与此同时,行歌城丞相府。
“你说什么?”贺丞相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已经说了恢复我的王后之位,明天就会宣旨了。”贺忆茹一脸兴奋地和贺丞相说。
从给水悠凝解毒后,贺忆茹一直处在兴奋状态。在皇宫里四处巡视摆足皇后的架子。却忘了给丞相府传回消息。
贺忆茹忘了传信,程墨烈不想提起,贺丞相直到现在才知道女儿再次成了王后。
“糊涂!”闻言,贺丞相非但没有高兴,反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现在陛下正在为王妃的事情伤神,你以为你救了王妃,陛下就会对你另眼相看吗?陛下只会觉得你是那个下毒的人。”
“爹,你怎么这么想女儿,虽然女儿是恨极了水悠凝那个贱人,也想过将她置于死地,但是女儿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贺忆茹不高兴地说。
“事到如今,我怎么想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陛下会怎么想。”贺丞相颓然地坐了下来。他筹划将近十年,跟在程墨烈的身边,将自己的女儿送到程墨烈的身边做王后。谁成想最后还是功亏一篑。
本来想着回去之后再作他图,却没想到被贺忆茹坏了自己的计划。
“你是怎么拿到天问的解药的。”贺丞相问道。
“女儿不过是因缘巧合无意中捡到的而已,后来又看到陛下张贴皇榜救那个贱人,女儿就去试了试,没想到真的成功了。”这套说辞是之前贺忆茹身边那个不起眼的婢子交给贺忆茹的,虽然借口很是蹩脚,但是以贺忆茹的智商,也只能这么说。
“果真是这样?”
“爹,你难道不相信女儿吗?女儿知道这个说辞太过巧合,可是这都是事实。”
“茹儿,你若心中还有爹,还有贺家,你现在就进宫向陛下说救治王妃不过是分内之事,至于王后的位置就算了,之后你马上跟着爹离开行歌城。否则,爹以后不会再管你了。”
“爹,你怎么可以这样!我不管,这个王后的位置我坐定了。等我回到宫里,看我怎么对付水悠凝这个贱人。”
“你若冥顽不灵,以后你和我贺家没有任何关系。”贺丞相一拍桌子,气哼哼地说道,然后不等贺忆茹有任何反应,就转身离开了。
只顾着生气的贺丞相并没有发现一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