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大侠。”常封将一切事情安排好之后,也进来了,然后就看到步少尊看着床上的水悠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照看好她,我去去就来。”步少尊不待常封答应,转身就离开了。
时间一晃而过,常封这几日一直守在程墨烈身边,至于水悠凝那边,程墨烈只好派暗一守着。但是水悠凝受伤颇重,即使有王大夫在,也只能保住水悠凝不死,让她醒过来却是不能。
这天,常封照旧守在程墨烈的身边,突然看到程墨烈的手动了一下。
“陛下!”常封立刻凑到程墨烈身边,激动地喊道。
程墨烈慢慢的挣开眼睛,他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漫长的梦,但是梦里梦到什么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
“水。”程墨烈有气无力地说。
常封这才清醒过来,对着外面喊道:“陛下醒了,端水过来。”
一盏茶下去,程墨烈靠在软枕上,打量了一下常封,皱眉说道:“你怎的这么狼狈?”
“陛下昏迷已有数日,臣怕陛下被小人所害,所以片刻不敢离开。”
“诩之呢?他为什么不在?”程墨烈皱眉,既然他昏迷了这么长时间,以袁羽影的谨慎,不可能不在他身边守着。
听了程墨烈的话,常封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的,但还是实话实说:“袁夫子和王妃被人陷害有染,王妃被王后关进了天狱间,而袁夫子则被打入天牢。”
“王妃?”程墨烈听了常封的话,脸上露出疑惑的神色,“孤何时有过王妃,再说诩之怎么可能和孤的妃嫔有染。”
常封听了程墨烈的话,心中更加吃惊了:“陛下刚刚登基就娶了水知节之女水悠凝为王妃,难道陛下不记得了吗?”
“水悠凝是凌致宇的未婚妻,孤恨不得将凌致宇削皮挫骨,怎么可能给他的未婚妻王妃之尊。”
“陛……陛下,您难道真的忘记了吗?水悠凝是你的王妃,是你最喜爱的妃子啊。”常封仍旧不能接受程墨烈忘记水悠凝这件事情。
程墨烈听常封越说越离谱,摆摆手,让他去将袁羽影叫过来。常封觉得此事事关重大,恐怕也只有袁羽影有解决的办法。
可是此时的袁羽影并没有时间去理会常封的想法,因为今天天牢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王后是想让袁某帮助你欺骗陛下?”袁羽影坐在地上,气定神闲地看着贺忆茹。可是他的内心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悠闲。他没有想到贺忆茹真的敢对程墨烈下手,而且出手就是这么严重。
忘忧蛊,听起来好听,实际上却是能够控制人记忆的一种蛊,雌蛊种在人的体内,下蛊的人通过雄蛊控制人的记忆。若是下蛊之人将人全部记忆抹除,那人就会变成什么都不懂的痴儿。
现在贺忆茹将水悠凝从程墨烈的记忆中抹去,下一次又会抹去谁的存在?
“不是帮我,是帮助陛下。”贺忆茹苦口婆心地劝袁羽影,“陛下数次犯病都是因为水悠凝,现在陛下不记得水悠凝了,这病自然也就不会再犯了。”
“王后当真这么认为?”
“难道不是吗?”
程墨烈定定地看了贺忆茹一会儿,才说道:“既然如此,袁某也没有理由不答应。”
贺忆茹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劝服了袁羽影,之前准备的一套说辞完全没有用上。
“既然袁某已经答应了王后,那袁某是不是可以出去了?”大约是沉浸在成功的喜悦中,贺忆茹完全没有发现袁羽影在她的面前并没有用“属下”。
“这个是自然,来人给袁夫子开门。”
袁羽影刚出天牢,就看到常封匆匆赶了过来。
看到常封,袁羽影忍不住皱眉,明明交代他要照看好程墨烈,现在却擅自来到天牢。
但是常封的一句话就让袁羽影直喊不好。
“袁夫子,陛下已经醒过来了,但是他好像不记得王妃了。”
“什么!”袁羽影还没有说话,贺忆茹就坐不住了,她没有想到程墨烈竟然醒的这么早,也没有想到常封竟然这么快将水悠凝的事情告诉了程墨烈。
“袁夫子,我们之间可以有过协议的。”贺忆茹直接将视线落在了袁羽影的身上。
“王妃放心,袁某自有办法。”
贺忆茹见袁羽影这样说,心中的一块大石顿时落地。
厢心殿里,程墨烈坐在床上,他总觉得自己一觉醒来,有些东西不一样了,心中有一块地方空落落的,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但是他却想不起来。
“水悠凝?”程墨烈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