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江南才子自以为见状,自以为自己赢了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宁公子胜。”
一个声音打破了这些江南才子的骄傲。
“凭什么?他不过只弹了一个音而已。”有人不服气地说道。
“弹琴手指技法固然重要,但是气度胸怀更加重要,宁公子虽然只弹了一个音,但是老夫却能够听到宁公子心中旷达的情怀,如果老夫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十面埋伏》吧。”
“先生好耳力。”
“这《十面埋伏》本来是琵琶曲,宁公子匠心独运将其改编成了古琴曲,还别有心裁地加入了勇士赴敌场的壮怀,契合了当下陛下击退匈奴,以报九离百姓不受战争之苦的情形,这份情怀老夫很是佩服。”
“先生谬赞。”
“是宁公子厉害,有道是这指法技艺能够通过长期联系形成,可是这份情怀确实有些人毕生都不能达到的。”
那些江南弟子见状,只能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要知道他们若是参加科考,可是需要这些德高望重的先生举荐的,若是得罪了他们,自己这辈子就算完了。
再说这些先生在当地威望颇高,深受人们尊重,加上人又是他们找过来的,若是在这个时候指出来这几位先生偏私,最后吃亏的怕是他们了。
现在这些人唯一能够指望的是,其他几场能够赢过来,这样他们也不算输。
棋的部分,那些人让水悠凝执黑子先行,水悠凝却坚持猜子。其实水悠凝想的很简单,她要赢,就要彻彻底底地赢。
可是那些江南才子见水悠凝这样,只是觉得水悠凝是在故意侮辱他们,一张脸气得满脸通红,手下的棋子也变得难测,一时间双方下得难解难分。
水悠凝下棋,几乎不用想的,几乎是视线到的地方,棋子就会落下。是以她以一敌五,速度竟然也不落后于这五个人。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对面的五个人落子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眼中的犹豫出卖了他们心中的忐忑。
水悠凝却是好心地等待着他们落子,也不催他们。
“我输了。”其中一个江南才子苍白着一张脸说道。
“承让。”水悠凝一副谦逊有礼的样子,脸上并没有半点胜利的喜悦。
紧接着,其余四个人也纷纷承认自己输了。
水悠凝不菲吹灰之力就赢下了两局,还没有进行比赛的江南才子脸色非常不好看,有些人也看出来水悠凝并不像他们想象中的那样不堪一击,开始后悔答应这场赌局了。
可是落子无悔,若是自己现在落荒而逃,怕是以后都无颜见人了。
接下来就是作诗了,关于梅花的诗句水悠凝脑中存了很多,不过事先她也做了一番功课。发现自己所在的这个世界有些奇怪,有些朝代确实曾近存在在这个世上,有些则不是,比如说宋朝。
宋朝以词著称,但在诗歌方面也不遑多让,不然也不会在唐宋八大家中占据那么多的席位了。
手起笔落,一首五言律诗就此做成: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
“好诗。”那几位先生品读完水悠凝诗句之后,纷纷拍案叫绝,惊为天人。
那几位江南才子见水悠凝作的诗竟然得到这么多先生的一致好评,纷纷凑过来观赏,看完之后,不服气地说道:“这有什么好的,辞藻既不华丽,也没有任何典故。”
“诗最讲究韵味,宁公子寥寥几笔就将梅的形态、幽香、孤傲展现出来,实在是难得的好诗。”
“对,对,宋老先生说的对,这作诗不一定非要做用上什么典故,也并非一定要辞藻华丽,只要显示出韵味即可。”
那些江南才子见这位老先生这样说,心中自然焦急万分,若是他们这局输了,只能将最后的宝压在最后一组了,可是这样做太过冒险。
而且书法的好坏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唯独这诗,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只要这几位老先生说他们的诗是好的,他们就能够赢。
所以这一局是他们最有赢面的一局,一定要争取。
“可是……”
“怎么小子,嫌弃我们几个说的不对,既然这样,你们另请高明吧。”宋老先生一挥袖子,转身就要离开。
其他几位老先生向来以宋老先生为尊,见他要走,其他的人自然也要跟着。
“宋老先生晚辈不是这个意思,晚辈只是觉得这确实是一首好诗,晚辈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