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悠凝发呆的时候，耳旁出现了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你和她说了什么？”

侧头就看到程墨烈棱角分明的脸，水悠凝吓了一跳，她明明记得自己旁边是袁羽影的，什么时候变成了程墨烈了。

侧头看了一眼站在程墨烈旁边的袁羽影，只见后者朝她笑了笑，但是并没有说什么。

程墨烈见水悠凝不说话，却看向了袁羽影，心中很是不悦，伸手将水悠凝的下巴捏住，强迫她看向自己，又问了一次：“你对她说了什么？”

“我告诉她怎么样才可以不让你威胁到凌致宇？”水悠凝说完看了一眼程墨烈，按照她对程墨烈的了解，自己的这些话肯定会惹怒他，然后等在自己的肯定是一顿折磨。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水悠凝就是不想瞒着程墨烈，她总觉得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能够让她坦诚以待的话，就只有程墨烈了。

虽然程墨烈之前对她并不好，但是那偶尔的仅有的温暖还是让水悠凝记住了，她记得在自己重伤的时候是程墨烈在旁边照顾她，记得程墨烈曾经对她也关心过。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有些人对自己再好，得到的也不过是一声感激而已，但是有些人只要表现出来一丝的温暖，就足够让她刻骨铭心。

但是让水悠凝意外的是，程墨烈听到自己的话竟然笑了，不是那种充满寒意的笑容，而是真正的笑容这个笑容甚至还带着一丝温暖。

“那你告诉她怎么样才可以让孤不能威胁到凌致宇。”

袁羽影听见水悠凝的回到，心中就暗道不好，这种事情分明就是踩到了程墨烈的底线，依照程墨烈的脾气，水悠凝即使是程墨烈的救命恩人，也不会全身而退。

见程墨烈这样问水悠凝，袁羽影赶忙上前劝道：“陛下，这位姑娘不过是无心之话，她不是成心的。”

程墨烈看了一眼袁羽影：“诩之，孤不过是在问这位姑娘话而已，你这样如临大敌，好像是孤在欺负她似的，若是被别人看见了，他们会怎么样看待孤。”

“是属下鲁莽了。”袁羽影见程墨烈确实没有找水悠凝算账的意思，连忙识时务的谢罪。

但是程墨烈已经没有了逗水悠凝的兴趣，当初他会问水悠凝这句话，也不过是因为觉得这个人好玩而已，明明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却愿意冒着生命危险传消息给他。

但是却又另一方面为凌致宇说话，程墨烈才想知道水悠凝此时的想法，想知道她究竟想要做什么。

但是等知道了水悠凝的回答之后，程墨烈觉得自己错了，他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水悠凝并不属于他这里，所以她做的这一切只不过是她想要做而已，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她永远可以站在旁观者的角度，给双方最好的主意，但是这个主意别人会不会采用，这并不在水悠凝关心的范围之内。

程墨烈再一次看了水悠凝一眼，就再也没有将视线放在了水悠凝身上。

“凌致宇，孤现在没有时间和你浪费时间，要人还是要江山，一句话。”

程墨烈身着一身黑色金龙的长袍，随便坐在一个粗陋的石头上，但是这并不影响他周身的气势，这种气势甚至压过了身为安国的王的凌致宇。

“致宇哥哥，你不要管我，安国的江山重要啊。”水悠凝见凌致宇听了程墨烈的话之后，竟然犹豫了，心中大急，慌忙喊道。

但是凌致宇见水悠凝这样，心中更是狠不下心来。

水悠凝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不由得的觉得好笑，若是那个水悠凝真的觉得自己是凌致宇的累赘的话，为什么不直接寻死，这样一了百了，这样的话，既可以帮助凌致宇解了目前的困局，还可以在之后的事情给凌致宇争取一点的优势。

程墨烈见凌致宇久久不语，直接抽出自己腰间的宝剑架在了水悠凝的脖子上，冷着一张脸对凌致宇说道：“既然你不愿意做出选择的话，孤帮你。”

“不要！”凌致宇看着水悠凝修长白皙的脖颈出冒出一丝鲜血，立刻出声阻止程墨烈，“程墨烈，你不要忘了我手中也有砝码，你若是敢伤害凝儿，你在乎的那些人也不会有什么好的下场。”

程墨烈一脸讽刺地看着凌致宇：“凌致宇，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伪善，只要是别人在乎的东西，不管那件东西对你来说重要不重要，你都要将它摧毁，然后将这一切的过错都推到别人的身上。”

“凌致宇，你相不相信，等你对行歌城百姓出手的那一天，就是你彻底失去安国百姓的那一天，到时候孤就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坐上你的那个位置。”

凌致宇听了程墨烈的话，却是全然不相信：“你这样危言耸听以为孤就害怕了吗？如果这是真的话，你怎么可能会冒着生命危险来赴约。”

“孤自然是我自己的打算，凌致宇，你身边谋士众多，你出了这样的主意，怎么可能没有人出来劝阻你，这些话怕是你自己早就听过了，只是你不愿意相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