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水悠凝见国公夫人竟然也劝自己嫁给程墨烈,不由得将国公夫人推开:“娘,女儿是安国的王后,既然如此,女儿就一直是安国的人,这九离的王妃女儿怕是做不成了。”
国公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立刻惊慌地说道:“凝儿,你想做什么,你可千万不要傻事啊,娘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娘怎么活啊。”
“娘,你和爹说说,我不要嫁给程墨烈,我嫁给他,肯定会被他折磨死的,而且我要是嫁给了程墨烈,致宇哥哥怎么办,他说过让我等他的。”
国公夫人见自己的女儿这个样子,心中非常的不忍,连声说道:“好,好,好,娘这就去和你爹说,你放心,你爹肯定有办法说服程墨烈的。”
真正的水悠凝见国公夫人这样说,心中闪过一丝希望。
水悠凝站在角落里看着国公夫人两人抱头痛哭的样子,想起来自己第一次回家省亲的时候,国公夫人也是这样抱着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水悠凝明白国公夫人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女儿,但是却又因为自己能力有限,而不能护得住她的周全,这件事情一直让国公夫人心怀愧疚。
这一刻,水悠凝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行为到底是不是对的。
但是很快水悠凝就打消了自己的想法,人这一辈子有得有失,她若想不改变自己的命运,就必须牺牲掉一些事情。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再一次被打开了,这一次进来的是国公水知节。
关门的时候,水知节和外面的人说了一句话:“放心吧。”
水悠凝猜测外面的人应该是国公夫人。
大约是国公夫人想要进来,但是水知节却拦住了她,又说了一句:“我会好好地和凝儿说的。”
说着,水知节关上门。
大约这段时间水知节过得也不怎么顺心,这个人看着苍老了许多。
“凝儿。”水知节坐在真正的水悠凝旁边,一脸严肃地看着水悠凝。
水悠凝却不准备让水知节将话说完,一把拉住水知节的胳膊,撒娇地说:“爹,我不要嫁给程墨烈,女儿答应过致宇哥哥,我要等着他回来的。”
听了女儿的话,水知节也是一脸的愁容,但是眼中的坚决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改变。
“凝儿,当初陛下为了救你才将安国的江山拱手让给程墨烈,现在程墨烈坐在那个位置,陛下如今在外为了复国到处奔走,我们是安国的罪人,你这样做是在替自己赎罪啊。”
真正的水悠凝听了水知节的话,低头不说话,但是眼中的泪珠却像是不要钱似的往外流。水知节看到水悠凝这样,眼中闪过不忍,长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凝儿,你进宫之后,一定要想办法接近程墨烈,然后将他除掉,唯有这样,才可以我们水家对安国的罪孽才可以赎清。”
过了良久,水悠凝才小声地说道:“女儿清楚。”
水悠凝看着面前弱小的女儿,一双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凝儿,爹知道这件事情是为难你了,可是爹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在你进皇宫之前,爹还有一件事情要交代你。”
“爹,你说吧。”
“其实这件事情是我们程家相传已久的秘密,向来是传男不传女,但是你是水家唯一的孩子,而且安国又到了这个地步,爹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索性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你,若是有一天你见到了陛下,就将这件事情告知陛下。”
真正的水悠凝见水知节一脸严肃的样子,她的表情也变得凝重。
“爹,究竟是什么?”
“你知道我们水家为什么能够一直处在安国第一世家的位置吗?”
“知道啊,我们水家曾经出过三代帝师,两任王后,向来对陛下忠心耿耿,深得陛下的信任。”
“这是其中一部分的答案,但是却不是全部的答案。”
真正的水悠凝见水知节这样说心中更加好奇了:“爹,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水家曾经有一批宝藏,关于这些宝藏的来历已经没有人说的清楚的。当初安国的安祖起兵的时候,我水家将宝藏中的一部分贡献了出来,使得安国在行军打仗期间的军饷一向充裕。”
“等安国先祖登基之后,我水家主动奏本想要将这些宝藏上交给陛下,但是却被安国先祖给拒绝了。但是我安国先祖却当着先祖的面发誓,这批宝藏只用于皇室,绝不独吞,不然人神共弃。”
水悠凝在旁边听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得不在心中为水家先祖的这个举动暗暗叫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