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时过境迁,两个人都已经彻底放下,回忆起来不过是别人的故事。
“嗯。”沐晴朗点头,和秦焱熠到了人群远一点的地方去坐着聊天了。
“那几年或许是真的很忙,忙到连聚会都没时间去,只能推脱掉。”
“你大学创业的时候知道你注定不会成功吗?”看着秦焱熠靠在宽大的树干上,沐晴朗抬头看过去。
在秦家的压迫下,知道自己注定了没结果吗?
夜色下,秦焱熠低下了头,沐晴朗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她想,秦焱熠是知道的。
“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自己就这样认输了。”每个男人都想最大程度的证明自己的存在,尤其是向着自己深爱的女人。
“不甘心?”沐晴朗点点头,似乎是接受了这个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答案。
的确是可以理解的吧。
“你想过我们会因为你的不甘心而耗光所有的激情吗?”沐晴朗想,如果他们之间一辈子都那样过,即使自己不嫌苦嫌累,秦焱熠也会嫌弃这个没有情调的自己的吧?
秦焱熠神色一怔。
“我一直都很现实的。”沐晴朗笑道,“如果我们没有足够的资本来挥霍,我永远都接受不了奢侈的生活,也没办法去要一个孩子。”
“当年,孩子离开我们,我庆幸却更悲伤。”
秦焱熠低着头不说话。
都说时间可以证明一切,但是在时间的摧残下,很多事情也都往往是经不起任何的考验的。
这一刻的秦焱熠懂得,懂得沐晴朗说的庆幸,也懂得沐晴朗说的更加的悲伤。
更加懂得了,那年医院里,沐晴朗的冷漠,甚至不惜说自己本来就是要打掉这个孩子的。
为了不让他秦焱熠伤心,也为了沐晴朗自己安心,可是结果呢?
她却成了一辈子都刚不下的事情。
秦焱熠不敢去想,要是沐晴朗真的自己找医生打掉那个孩子,是不是一辈子都无法安静的去过了。
夜色之下,两个人的悲伤,那个孩子始终是个痛,自己打掉是一种痛,被别人谋杀是一种伤,何况沐晴朗根本就没有杀死自己孩子的勇气。
“回去休息吧。”沉默了许久,秦焱熠起身。
沐晴朗看向面前高大的男人,“我想要一份平静,为什么你不肯给我呢?”
秦焱熠的高大的身子一顿,平静?
“郎朗,我想要一份爱情,你能成全吗?”秦焱熠神色哀戚,“我不是要逼你什么,对于如今的我而言,只要你在身边,什么关系都可以,郎朗,我只是想每天都能看见你,仅此而已。”
秦焱熠退了一步,爱情里,两个人总是要磨合的,他这样想着。
“何况,郎朗你真的就这样放得下吗?”秦焱熠不相信,失忆的沐晴朗可以放下一切和自己在一起,为什么记起来的人就突然可以这么无情了。
沐晴朗摇头,能不能放得下自己好像并不知道,但是如今自己想放下却是事实。
沉默的进门,三个孩子坐在台阶上借着月光乘着凉,忙碌着手里新鲜的东西。
沐宇轩看向秦焱熠的时候依旧充满了敌意。
时宁坐在井边,看着走进来的两人。
都说,不在乎才是最好的报复,但是这一切都是有前提的,前提是你不在乎的那个人深爱着你,你的一举一动都能牵绊他的神经,才能狠狠地伤害。
但是无论怎么说,不在乎都是对自己的救赎,但是偏偏的沐晴朗是不一样的。
从某种程度而言,沐晴朗的不在乎是自我催眠的结果,这种感情很有可能在秦焱熠每天晃荡在她面前,各种示好之后而觉醒。
曾经伤得狠了,所以转移了情感,但是不可否认,在此之前,爱的深切。
一旦男人的存在成为习惯,然后就会形成一种无形的催眠,沐晴朗的感情会自我觉醒,或者再次接受,或者永不止境的纠结。
时宁对此表示很是担心。
比起永无止境的纠结,无法预测之外,重新接受秦焱熠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沐晴朗带着北堂不离去洗澡,时宁将沐宇轩喊到了门口。
秦焱熠看的好奇,正要离近一点可以偷听,却被麒麟一个健步挡住了,“秦老师,注意个人素养。”
“麒麟,国际NO1的顶尖杀手,一把锋利的匕首,出鞘必见血,同样也是国际想要收拢的人才之一,当然,国际组织如果无法谈拢,会不惜一切代价抓捕杀之。”秦焱熠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用调查,只是猜测都可以这么准确,“时宁应该是神秘心理医师一枝梅吧?”秦焱熠抿着唇,带着几分的紧张,一枝梅和四不像的联手的确让人不敢想象,不可否认,秦焱熠自己心里是知道的,沐晴朗的心里出现问题了,是四年前自己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