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仪眨着水灵水灵的眸子,发丝上还滴着水,说:“皇上自是明察秋毫,爹爹落到如此地步,虽然他罪有应得,可他是民女的父亲,十五年来的生养之恩未报,无颜再留世间……阿嚏……”
李婴很是欣慰,说:“有你此女牵挂,李大人当是幸运。先进船去换衣服吧……”
“谢皇上。”
小太监带她进了船舱,又去隔壁接了一身女子的衣裳,独留李婴一人在船外吹风,闻人潋时不时瞥了一眼那边,最急的竟然不是他,而是她面前坐着的官雎,啃着瓜子道:
“我敢保证他绝对喝了我掺药的茶,可是他怎么还能坐得住呢?”
“也许他意志力坚定也说不定。”闻人潋看着她十分好笑,被官雎白了一眼,她说:“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那个冷淡嘛?”
闻人潋说:“我只是意志力好。”
想当年,有人曾经给他掺过药的,都自荐枕席的爬到他身上了,结果他愣是没动静,反而泰然自若的走出来一开门,正看到了来看热闹的官雎,一副“你不把她弄走就吃不了兜着走”的表情。
所以在官雎的意识里,他可能真的那个冷淡,不管闻人潋怎么解释都没用。他刚想说点什么,官雎撇手让他安静,他回头望着官雎盯着不放的地方,李婴转了个身,进入了船舱。
官雎两眼放着万丈光芒,恳求:“公子,能把船划近一些吗?”
闻人潋很头疼,道:“少儿不宜。”
小太监离开了船,李婴进入船舱,周仪已经换上了一身民间女子的打扮,只是头发还没有干,散着一缕青丝,添了多少许柔情似水。
她回眸一笑,李婴心里竟然波动了,怔在原地不敢再走近。
好美的眼神。
好迷人的夜色。
好挣扎的自己。
最终,他仍旧是耐不过算计,走到了她跟前,对上了她期盼的双瞳,伸手抚上了她的眉梢,每一个动作都无比温柔,生怕眼前的可人儿是一碰就会碎掉的玉片,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周仪的不反抗,他也顿住了,说:
“仪女,朕可比你的父亲还要大,咱们不能……”
可是今天身体却无比躁动,他嘴唇很干,望着她的玉肤,吞了吞口水,将身子转到江面上,却忽然有一股灼热的气息从后面栖身而来,他的背,能够感受得到她胸前的柔软,在他身上摩擦着,说:
“皇上,能够得到您的宠爱,将是仪儿这一生的尊荣,即便是被唾骂千年,仪儿也不愿意放下这份美好。”
她一滴泪滑落,滴在了李婴的手腕上,拨动了心弦,他回头,将她搂入了怀中,说:“朕不会让你被唾骂,朕会宠你如命。”
感激的泪水再也受不住,被他用唇擦去,翻身将她压到身下,再也控制不住身体,船在荡漾的江面上有节奏地摆动……
可怜了官雎,顶着一顶斗笠,竹篙撑着轻舟越走越远,她怒瞪着船舱里只顾着喝茶耍帅的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