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洋洋洒洒的写了两章不能去的理由,比如皇后最近身子不太好,自己的太子妃可能快要怀孕了,自己实在是走不开等借口。
谁知盛嘉彦看了直接回他俩字——
“不准。”
太子愤愤的拍桌,哀嚎不断:“我这太子当的实在憋屈!这种小事居然还要本太子亲自去一趟,底下的人都干什么吃的!平时白养他们了。”
门客一直静静立在一旁,听见他这话,主动上前捡起折子拍了拍浮尘,躬身放在太子的桌案上:“太子殿下此话差矣,就因为您是太子,肩上的重任才要更大一些。这事说办也好办,您只需要派一名亲信代表自己前去就可以,以往派去的官员都没有您的令牌,在鹿守郡那些人精一样的官员面前当然不受重视。但如果这次您能将东宫令牌交由亲信带去,鹿守郡的满郡将士都得听您号令,那些官员若是再不服从,直接就地斩杀,不问缘由。以此杀一儆百,必然有人惧怕先行开仓放粮。”
太子听后激烈鼓掌:“先生好计谋啊!这群该死的刁民,早就该杀了一了百了!我这就找人代替我去!”忽而他又想到什么,狐疑道:“摄政王知道了不会骂我吧?”
毕竟摄政王发起脾气来可是很恐怖的,虽然他身为太子是哥哥,但想起盛嘉彦发怒的嘴脸心里还是很虚。
门客努力绷着一副贤臣的嘴脸,压住心中想要喷薄而出的狂笑:“怎会,您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便可。”
太子犹豫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既然如此这件事交给你,快去全权办理!你去挑一个合适的官员派去鹿守郡,然后你也跟着去吧,顺便替我监督他以免拿着我的令牌做出什么事。”
门客双手往前作辑,垂首恭敬道:“一定不负殿下所望。”
太子心满意足的靠在太师椅上,原来这种事情也是挺好解决的嘛!想到这里他感觉心中再无负担,便撩袍起身出门。
“您去哪儿?”门客在身后问了句。
“太子妃最近得了一只不足月的小京巴,听说可爱的紧,我得瞧瞧去!”太子喜滋滋的出门了,留门客笑的一脸高深莫测。
招猫逗狗,人家摄政王说的也没错嘛。
……
扬州城中,正细雨绵绵。
孟萋萋依偎在房中,剥着特供金桔。林夫人站在她身后,替她挽发鬓。
“我一直想要一个女儿,”林夫人笑着将她的长发拢起:“景行太调皮,不如女儿贴心。”
“您与林掌柜正值壮年,还可以再要一个的。”
林夫人的动作十分轻柔:“不行了,我生景行的时候难产,险些一口气闭过去。后来调整了一年多,身子是好点了,不过郎中说我再也不能生了。”
孟萋萋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林夫人一脸遗憾,她拿脸蹭了蹭林夫人粗糙的手:“您这么好,能做您的女儿一定很幸福。景行也不错,等他长大了给您讨一个温良贤淑的儿媳妇,也是一样的。”
林夫人听人提及儿子,便是笑的合不拢嘴。
“还不知要等多久呢,不过有时候这么想一想,也很有盼头,”林夫人从袖中拿出一根通体透白的玉簪,斜倚在孟萋萋发间:“当初我相公说以前救过一个孟兄弟,他留下了一根玉簪作为信物,我本来说是找不到了,其实是对你们瞒了下来。当时我对你们并不了解,以往又有许多江湖人士旁侧敲击的问过玉簪的事,我怕这玉簪是个麻烦,唯恐引来灾祸。”
“盛公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个普通的江湖人,你们一行人陪伴保护我们家这么久,我想也不会是单独为着那笔不菲的雇金。我观察了许久,我们全家上下,唯有这根来历不明的簪子可以引起别人的诸多关注了。当年所救的人姓孟,你也姓孟,我权当凑个巧合,将簪子赠给你吧。”
孟萋萋照着镜子陌上发间的玉簪,触手生温,竟是天然的暖玉。
“很快就要分别,再见面不知何时何日了。”林夫人怜爱的摸上孟萋萋发梢:“希望你跟盛公子,能终成眷属。每日这般漂泊对于你一个女子来说实在太辛苦了,早早安家吧,心也能定下来。回头再给他生个儿子,还怕他四处乱跑么。”
孟萋萋险些从椅子上跌下来:“我跟公……公子不是那种关系。”
这怎么就提到成亲生子了!
林夫人笑了几声:“我这辈子什么人没见过?你俩之间有没有事,我一眼就看得出来。你年纪小不懂,我可要劝劝你不要错失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