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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钥匙交给了程书帆，沈欢一个人走出校门口，在路上拦了辆车子。

其实内心还是担心顾凌然的，但是有些事情自己也不能时时刻刻地跟在他的身边替他解决。叹了口气，和司机说了个地点之后，沈欢打算在车上补会儿觉。昨晚的事情忙到现在，自己也已经是累到不行了。

刚要闭上眼睛，就接到了阿田的电话。

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沈欢接过，听到阿田急急地说：“沈欢，顾凌然怎么不接电话啊？明明电话是打得通的，可就是无人应答。墨苼和我说顾凌然打电话找她，问知不知道萌萌的下落，墨苼听到这件事也急了，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什么线索。我被你们绕晕了，所以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件事情还没有平息，另一件事情又开始找上门来了。

叹了口气，沈欢说：“就是你所了解的，苏萌萌昨晚上突然间就跑掉了，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估计是下定决定要走了吧。我也不太清楚她和顾凌然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事，觉得莫名其妙的。”

也顾不上电话里的阿田都说了些什么，沈欢挂掉电话关了机，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杜墨苼刚离开没几天，苏萌萌这边又出现了这种情况。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那么苏萌萌要离开的事情，是瞒着杜墨苼的。她大概是已经计划好，等到杜墨苼离开之后，自己趁机逃走，没有人会知道她的行踪。

可这是为了什么呢？沈欢实在是想不通。

顾凌然对她很好，好到他甚至觉得顾凌然太过分了。现在闹出这么一件事情来，想着杜墨苼这种狗急跳墙的性子，会不会突然一个飞机就飞回来好好地大骂顾凌然一顿。

罢了罢了，关他什么事呢，一切等他休息好再说，昨晚一直没睡，都快为顾凌然的事情忧心炸了。

想着想着，沈欢靠着窗边，渐渐地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梦境。

程书帆站在原地不肯离开，刚刚沈欢在将车钥匙交给他的时候，特意嘱咐他，说的是：“我现在将钥匙交给你，等顾凌然想通了之后你将钥匙交给他，让他开着车子回去。现在的他受到的打击已经够大的了，不管以前你们两个有过什么误会，先让他一个人冷静冷静吧。”

一个人冷静冷静？程书帆冷哼一声，当初是他自己说的会对苏萌萌好，现在呢？苏萌萌故意设计离开了，而顾凌然根本就不知情。如果他对苏萌萌是真心的，那苏萌萌也不至于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离开吧？

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这口气。

程书帆将车钥匙攥在手里，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要是说让顾凌然一个人冷静的话，那现在差不多也缓过来了吧？程书帆越想越气，拿着车钥匙就直接冲上了楼。他想着，既然顾凌然当初不能保证让苏萌萌幸福无忧，那就应该承担责任。

他上了楼，走到了苏萌萌公寓的门口，就看到了顾凌然颓靡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捂着脸，似乎很是痛苦。

“喂，我说。”程书帆拿着手里的钥匙往门上敲。

顾凌然听到动静，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他。程书帆看到顾凌然的双眼，突然间觉得没了底气。顾凌然的双眼里，全都布满了红血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晚苏萌萌离开的缘故，现在的顾凌然，看上去毫无生气。

甚至是，他从未想过，顾凌然有一天会是这般不堪的样子。

深吸一口气，程书帆鼓起勇气说：“你让她伤心了吧？”

“伤心？”顾凌然垂着眼，无精打采的，“现在的我，恐怕不止是伤心，简直是要心碎了。”

“你之前不是说不会让她受伤的吗？那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你的朋友找到我，和我说苏萌萌昨晚离开了，而且是再也不回来了。你要是对她好，她还会离开吗？当初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装出来的吗？”程书帆说着，简直生气。

摇了摇头，顾凌然望着面前的桌子发神，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你知道吗？前面的这个箱子里，装着的都是我曾经送过她的东西。那时候的她啊，将这些东西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当初我遇事迫不得已和她闹分手，可她都还保留着这些东西。萌萌这个人最重感情，可是现在啊，她将这些装在一起，原原本本地归还给我。”顾凌然说着，眼角滑落下一滴泪来。

自嘲地笑了笑，顾凌然说：“我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做的不好，故意惹她生气。我这个人从来没有谈过恋爱，遇到她之后我也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将最好的一切都给她。但是啊，还是走不到她的心里。”

程书帆望着他，自己本来是来理论的，可现在却骂不出口了。

叹了口气，程书帆走到那个装满旧物的箱子前，望着里面大大小小的东西，伸出手来拿过一个小盒子。他打开，才发现里面是苏萌萌一直戴着的项链。

“这条项链，是你送给她的吗？”程书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