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事就好!”刘思沅高悬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他绕过前面的李萧,直接朝病床边的温逸尘走去,“总裁,你知道夏默言可能去的地方吗?”
温逸尘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病房里的人也不敢出声,因为他虽然没有说话,但周身突然冰冷下来的温度标志着他很生气。
“刘思沅,你有没有发现,你逾越了,是不是我身边的事你都想插手,要不要天耀集团总裁的位置也让你来坐,嗯?”温逸尘没有回头,说出来的话没有多少起伏,可所有人都知道,总裁是史无前例地狠,无情。
这次,他是真的觉得刘思沅过分得无以复加了,对于夏默言的事,他比所有人都还上心,他知不知道,夏默言是他温逸尘的女人。
他怎么能,怎么敢,一次一次地在他的面前提起夏默言,一次又一次地关心她,这让他情何以堪,他越是对她关心,越显得他温逸尘多无情。
所以,他已经顾不得他们多年的兄弟情义了。
“温逸尘,你,你……”刘思沅从来没有这么气愤过,不可思议地看着温逸尘平静的背影,他的话让他像听到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笑话。
他突然苍凉地大笑,然后,讽刺地说道,“温逸尘,你以为我稀罕你什么,你又有什么值得我刘思沅羡慕嫉妒恨的?
天耀集团总裁的位置?你以为我在乎,我刘思沅虽然不是那种得天独厚,无所不能的人,但我行的正,坐得端,我要什么我不会凭自己的双手去争取,要你在这里施舍?”
他们,终于,还是走到兄弟撕破脸的地步了。
“我知道你很有能耐,你刘思沅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就可以傲视天下,我也不需要施舍你什么。”温逸尘将奶奶冰凉的手放进被子里,掩好被角。
然后,他站起来,转身面对着刘思沅,平静的眸子里是无情,他继续说道,“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施舍你们什么,我一直把你们当作我最好的兄弟,手足。
可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的感情,你为什么老是抓着夏默言不放,天底下女人千千万,好女人更是不胜枚举,你为什么就偏偏要喜欢上我的女人?
难道你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这句话吗?刘思沅,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兄弟。”他第一次,和刘思沅说这么多,不仅是奶奶,而且还是当作这么多人的面,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说这些不适宜的话。
若不是忍无可忍,谁愿意将自己兄弟的面子踩在脚下,有什么问题,什么话,他们可以私底下解决,私底下谈,果真,事情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何铭刚从美国回来,还没弄清楚三个人之间的纠葛,但现在听两个人充满火药味的谈话,他就是傻子,也看出其中的端倪。
哎,又是一段你爱他,他不爱你,你又不爱我的三角恋的戏码。
不自觉地,他悄悄看了一眼旁边的李萧,路雅,看到他们眼里虽然焦急却也是了然之色,他知道,在此之前,就他一个人不知道三人之间的纠缠不休。
唉,真是造孽啊,以前是陆祁深因为夏微默的关系,现在是刘思沅因为夏默言的关系,难道他们兄弟之间,注定要因为女人而闹到翻分崩离析,不可收拾的地步吗?
老天究竟要给他们开多大的玩笑才肯满意?
“温逸尘,你不要强词夺理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说了我要将夏默言从你身边抢走?就算我有这个心思,她夏默言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对,我承认,我是喜欢她,我想保护她,这难道有什么错的吗?你说她是你的女人,可你有把她当成你的女人吗,你有做到作为她男人的责任吗?
你只是把她当你无聊时消遣的玩偶罢了,以前夏微默没有回来时,你把她捧在手心里,任何人都碰不得,也不能靠近她。
可现在,夏微默回来了,你随时随地都在放弃她,放开她的手比放开你任何一件衣服还要容易,上次她晕倒,在手术室里抢救几个小时,那时候你在哪里,你可有想过你是她男人?
现在,因为夏微默,她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你还说你是她的男人,试问天底下有你这样对待自己女人的男人吗,夏默言爱上你,简直是她的悲哀。”
刘思沅刻意压低的声音并没有将他语气里要表达的强硬减弱分毫,这些话,他们早该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说话就没有顾虑了。
也好,有些话,总是要说的,一直藏在心里反而是对大家的伤害。
“就算是这样,这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并不是她的谁,并没有资格指责我,她也用不着你来关心,你来过问我们之间的感情。
同时,你是我的下属,你无权过问我的私人感情。”温逸尘一直都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可是,他就是无法忍受别人对下莫言的过度关心,她是他的,无论生死,都是。
“呵呵,温逸尘,既然你这样说,我无话可说,从今以后,夏默言由我来守护,你我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刘思沅也不必顾忌什么,甩下这句话就出门了。
他还要去找夏默言,并没有闲工夫和温逸尘在这里胡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