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有!”吉军听了肖致远的问话以后,忙不迭的说道,“昨天你打电话给我,我说去县里,其实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小子,他在学校里……唉,不提也罢,现在一中现在要开除他,不知你能否帮我和郑主任说说,请他和学校里说一说,我回家一定好好收拾那臭小子。”
无论之前和吉军单独交流,还是后来一起吃饭的时候,肖致远都觉得他心事重重,原来是为了这事。
孩子的教育问题,对于一个家庭来说,确实是头等大事,哪个做父母的不希望子女成龙成凤呢?
吉军虽是沂水乡的党委委员、副乡长,但在县一中的校长、老师的眼里,那可就什么也不是了。儿子做了出格的事情,人家自然也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事对吉军来说,难度很大,但在肖致远的我眼里那就不是个事了,甚至不需郑御兵出面,直接一个电话就能搞定了。
肖致远等吉军说完以后,低声问道:“吉乡长,你公子叫?”
吉军听后,连忙说道:“吉继强,在县一中高一(5)班就读。”
“行,我知道了!”肖致远默默地记下了吉军儿子的名字和班级,对其说道。
吉军连说了两声麻烦肖书记了以后,才挂断了电话。
肖致远看见郑御兵仍在呼呼大睡,便将手机放在了一边,也闭上了眼睛。
吉军将话筒放下以后,长出了一口气,这才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在这之前,吉军犹豫了许久,要不要打这个电话,最终想到老婆昨晚对他说的,儿子要是被开除了,她就带着儿子回娘家去住了,在沂水,她丢不起这个人。
老婆都丢不起这人了,那他吉大乡长更丢不起那人了,更何况儿子还是因为那样的事情被开除的,要是有人冲他来句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吉军真连跳楼的心都有了。
坐在椅子上,吉军心里很清楚,儿子的事他不用担心了,肖致远虽然什么也没说,但一定会帮他把这事搞定的,不过从此以后,他就算上了对方的船了,这也是吉军一直犹豫不决的根本原因。
打完电话以后,吉军的心里反而坦然了。长远的事情暂且不说,县里既然让肖致远下来,那就是冲着乡长来的,他的年龄虽轻,但级别却是正科,这是谁也无法改变的事情。
既然如此的话,那他还不如好好配合肖致远,对方今年不过才二十五岁,就是正科了,料想不可能一直待在沂水乡。现在是肖书记最为艰难的时候,他及时靠过去,将来对方升迁了,自然不会亏待了他。
想到这以后,吉军的心里不由得暗暗得意起来,之前的郁闷一扫而空,不过想到此刻正在家里闭门思过的儿子,他的脸色便又立即阴沉了下来。
肖致远在郑御兵临上车之前,才把吉军儿子的事情和对方提了一下。
肖致远虽说打定主意领郑御兵的情了,但能少领一点还是好的,何况吉军儿子的事情,确是小事一桩,没必要搞得锣鼓喧天的。
郑御兵听了肖致远的话以后,一口答应了下来,并开口说道:“老弟,你找个时间到县里来,我介绍几个朋友给你认识,多个朋友多条路嘛!”
肖致远想到周六晚上反正要请华凝玉吃饭,于是开口说道:“郑哥,你看周六中午行不行,我下午正好要去县里办点事情。”
“行,周六,你到县里就给我打电话,其他的你就不要管了。”郑御兵爽快的说道。
肖致远听到郑御兵的话后,心里还是很有几分感动的,连忙说道:“谢谢郑哥,改天我再好好谢你!”
“咱们兄弟间谈不到这些!”郑御兵在说这话的同时,冲着肖致远挥了挥手,便发动了黑色的桑塔纳。
直到从后视镜里看不见肖致远的身影了,郑御兵的嘴角才露出了一丝笑意。今天真是不虚此行,不光顺利完成了老板交给的任务,而且还和肖致远建立了不错的关系,这对他而言,可是大有裨益的事情。
郑御兵从老板的履历上,隐隐知道了华凝玉的来历。放眼整个临州市,华姓的,能让老板如此给面子的,只有人大主任华建国。赵书记曾经给华主任做过秘书,如此一来,华凝玉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从那天晚上,华凝玉和肖致远之间的关系来看,两人就算不是男女朋友关系,至少也是互有好感。郑御兵意识到现在他和肖致远搞好关系,就等于是和市人大主任的准女婿搞好关系,这点甚至比他给现在的老板做好秘书还要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