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筱军走到阮伟锋身边坐下来,说:“锋哥,他可能要玩疯了,现在还不想回去,怎么办?”
阮伟锋说:“现在只能由着他去了,他没有玩够走,他更生气,那就前功尽弃。”
赵筱军问:“柳仙子叔叔的事情现在能不能跟他说?”
阮伟锋说:“我也拿不准他的性格,问题是现在跟他说了,明天忘了怎办?”
赵筱军说:“现在不说,什么时候说?不可能又要找个时间来说吧?”
阮伟锋说:“刚才不要来唱歌就好了,史科长非要来唱,如果不唱歌,直接到房间喝茶,就好说了。”
现在说这个太晚了,没用。
赵筱军想,如果他现在肯撤,回到房间去,边喝茶边说也可以,问题是他不肯走。
赵筱军说:“我刚才向刘书记汇报了景田开发区准备的情况,他很满意,叫我交待你,好好干,关键就看明天了。”
阮伟锋说:“谢谢赵老弟,今后还要你在刘书记面前美言美言。”
赵筱军说:“那是当然,必须滴。”
迪斯科音乐一放,史斌婕全身打了鸡血似的,左手拉着柳仙子,右手拉着大学生小陈,跳进了小舞池,随着音乐节奏四肢和全身左右夸张地摇摆着,活像一只被人掐住肚皮的癞蛤蟆。
小陈笨手笨脚,没有见过这种场合,也没有跳过舞,两脚不听使唤地往史斌婕的脚上踩,估计史斌婕的脚应该被踩得肿起来了。
柳结子摸到赵筱军身边坐下来,两只美丽的眼睛放射出渴望得到保护的目光,宛如受伤的小羊羔,可怜兮兮的样子,赵筱军看了一眼,心里一惊,问:“怎么了,你身体不舒服?”
柳结子不说话,把头埋进了赵筱军的胸膛。
孙春梅醋意上来了,走到赵筱军身边,把柳结子挤开,说:“没良心的,你怎么才来,我都烦死了。”
前面,赵筱军不在的时候,孙春梅像死猪似的,坐在边上一动不动,看到赵筱军回来了,她来了精神。
赵筱军问:“你烦什么?有歌唱,有舞跳,你又有什么不高兴?”
孙春梅说:“你不来,我就烦,你刚才是不是去跟女人相会了?”
赵筱军怒着:“你找抽呀,我刚从刘书记那边过来,刚才去陪刘书记了。”
孙春梅说:“你骗三岁的小孩子差不多,老拿刘书记做掩护,是不是跟哪个狐狸精睡了一觉过来。”
孙春梅想像力非常丰富。
赵筱军骂道:“你能不能阳光一点,怎么把我想成什么人,你以为我什么人都要,这不成了公共情人?”
孙春梅说:“我看你就是一头典型的天天发情的公鸭。哈哈。”说完,孙春梅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赵筱军知道她在无理取闹,不理睬她。转头对阮伟锋说:“锋哥,我看还是你提示一下史科长,晚上快点结束吧,你明天的任务也很重,我明天还在去省戏剧院督察他们晚会准备的情况。”
阮伟锋说:“你明天不去景田开发区,干吗要去戏剧院督察。”
赵筱军说:“我原先也不知道,后天晚上特意为日本视察团准备了一台晚会,一来增加两国人民的友谊,二来让视察团留下更加美好的印象。刘书记不放心,特意叫我去督察。”
阮伟锋说:“噢,原来如此。你现在是夷州市的钦差大臣,刘书记对谁都不放心,就是对你放心,你差不多变成他的左右手了。没关系,等史科长跳完舞,我来跟他说。”
赵筱军看了一下其她的人,她们都很老实坐在原地,晚上这个最豪华的包厢是专门为史斌婕开的。
赵筱军想,为了自身安全,这个人以后还是要少接触为妙,他身为纪检干部,不把握自己,没有一点修身,曾本义跟着他也没有什么好处,今后有机会帮曾本义调出来,早日离开他,赵筱军怕曾本义跟他久了变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