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科员不敢多说什么?如果把实话说出来,他们也怕得罪曾本义。
车子到了精神病医院大门口,纪委一科所有人员和两位精神病鉴定专家在大门口等着,车子停下来,史斌婕在车里大喊大叫,活脱脱地像个疯子。
曾本义先走下车,命令道:“大家听好,这是主要领导的指示,让史科长先先做个鉴定,我希望大家对今天的事情要保密,不能到处乱说,这是对史科长的保护,如果鉴定没问题,史科长马上可以回来上班,如果有问题,请史科长就接受治疗,治疗好了,再回来上,大家明白吗?”
所有的人员答道:“明白!”
大家把史斌婕从车上架下来,史斌婕手脚被大家拉住,全身像只巨大的昆虫不停地扭动着,嘴里脏话连篇,把曾本义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姓曾的,我操你祖宗,操得你祖宗一点脾气都没有。你为了科长的位置,跟陈韩栋这个王八蛋合起来玩我,他给你什么好处?你要当一科科长我可以给你,陈韩栋给了你什么好处我可以翻倍给你。可你把我往这里面送,还不如直接把我杀了!姓曾的,没有经过左书记的同意,你擅自做主,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把我逼成这样,你会断子绝孙!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大家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后,曾本义安排两人把史斌婕的老婆先送回家里,安排两人在医院看护史斌婕,剩下的人全部带回办公室听候差遣。
回到办公室,曾本义打电话向黄副书记汇报说:“黄副书记,我已经把史科长安排到精神病医院做鉴定,你还有什么指示?”
黄副书记说:“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效率很高,那是我没想到的。我们现在就等着专家怎么评定,如果他神经真的出现问题,那就安排治疗,如果没问题,那就叫他过几天回来上班。你就在家里等通知吧。”
曾本义还想说点什么?可是,能说什么呢?难道要向领导汇报自己受的委屈吗?难道要向领导解释说,史斌婕现在把所有的冤仇都撒泼到自己的头上吗?
曾本义最终不敢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
曾本义心里还是堵得慌,感觉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地道的事情,重新抓起电话拨了出去。
赵筱军此时陪刘书记在机关食堂吃完晚饭,刚好回到贵宾楼准备陪刘书记出去散步,看到曾本义来电话,之前赵筱军也想知道史斌婕情况,只是不方便打听。赵筱军知道现在曾本义打电话进来,一定有了史斌婕情况,便走出贵宾楼接过电话问:“情况怎么样?”
曾本义说:“这下让你满足了,你可以得意忘形,心里的这块心病我帮你治了。我亲自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做鉴定。我告诉你,就算一个正常清楚的人,进了这个精神病医院的大门,也会吓成半个精神病来。史斌婕也知道,只要踏进精神病医院的门,这辈子算玩完了!你高兴吧?”
赵筱军感觉曾本义说得话怪怪的,好像是为了自己才把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不过,赵筱军还是很感动,不管怎么样,这个仇算完全彻底地报了,赵筱军感觉全身地舒畅,说:“老鬼,你算办了一件绝前空后的大事、好事,党和人民永远忘不了你,晚上我要为你请功,你是祖国的栋梁,人民的功臣!”
曾本义着急上火道:“少给我戴高帽子,我受不起,这下我这个恶人坐实了,史斌婕肯定恨我恨到骨髓里,杀了我的心都有,以后晚上我是不敢出门,怕遇到史斌婕。”
赵筱军说:“你堂堂一个科长,还怕一个精神病号,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曾本义说:“是呀,我是与天斗、与地斗,与我自己的科长斗,以后还怎么在手下人面前立威,他们还会听我的吗?我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胁。看来,纪委这碗饭不好吃。”
赵筱军分析道:“你以后要在纪委工作,要想有所建树,要想做出成绩,肯定要得罪一些人,特别像史斌婕这样的恶人。这些人,不靠我们的正义去打击,这个社会不就乱了吗?那还要你们纪委干什么?还要公检法干什么?只要你是个公平正义的人,你就会明白这个道理,你手下的人都会明白这个道理。听你这么说,左书记得罪的人更多,你看看人家左书记,还不是天天坐在主席台上,坐在办公室工作。他有向刘书记叫过一声苦吗?你真是个没出息的货!”
曾本义说:“我靠!你的思想境界这么高,你现在当个秘书太屈才了,你应该到我们纪委来当个书记,夷州就没有贪官。”
赵筱军说:“老鬼,少贫嘴,老子不是吹牛,现在没有机会,有机会叫我当个纪委书记,照样干得顺水顺舟一路通,呵呵!”
曾本义说:“唉!我本来就想在市政府政研室老老实实干点研究政策的工作,没想到你一句话,把我推到风口浪尖,让我去干得罪人的事,你于心何忍?有一天,我被别人灭了,你会不会为我掉一滴泪?你当个狗屁秘书,把老子的生活节奏完全打乱了,今后你眼睁睁地看着我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那你就开心二百五!”
赵筱军说:“这是我们起步的开始,受点委屈算什么?何况史斌婕现在也没有能力把你怎么样?他都自身难保,他能翻了天?你把一科科长搞来做,谁敢动你?你要按照我的计划,你就是我安排在纪委的一颗重要棋子,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今后我们哥们一步步走向人生巅峰,飞黄腾达吧!”
曾本义说:“巅峰个蛋,我看还没爬起步,可能把自己整成癫痫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