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陵连忙抱拳道:“师尊回归正是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何必为了这俗务徒增烦恼?况且独孤家之事,当年仍有些误会未曾解除,您看……”
“你小子倒仍是一副菩萨心肠,真不知道寇仲那小子怎么会让你来带兵。”罗凡不由摇头失笑,随即看着独孤凤道,“子陵说得也对,今日故人相见的大好日子,确实不宜见血。”
随即又向独孤凤道:“独孤小姐,你连自己的仇人都没搞清楚,报的什么仇?当初我打你父亲的那一掌虽然厉害,却也不至于一夜暴毙,其中关键,你自己去想吧,说不准,你的仇还是我替你报的呢。”
独孤凤俏脸一寒,问道:“你什么意思?”
罗凡淡淡地道:“这个,就让子陵解释给你听吧。”
徐子陵点了点头,吩咐道:“带独孤小姐与宇文阀主等下去。”
话音刚落,立即有一队黑甲军将他们押了下去。
这时罗凡才有些头疼地看向徐子陵道:“这一次的事情,连李阀也牵扯其中,还真是一个巨大无比的烂摊子,权势之争,勾心斗角,只怕会让小仲很难做吧。”
徐子陵道:“一切全凭师尊裁定!”
罗凡不禁失笑道:“你小子,少给我玩花样,这本就不再是我该管的事情,我已经替你们把最大的问题解决了,怎的还来问我?况且以你的性格,即便我下令将这些叛贼都杀了,你也会以我归来为借口借机大赦天下吧?”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知我者,莫过于师父也。”
罗凡点了点头道:“我正好有一件事情缺乏人手,既然三阀人手这么多,既然闲得慌,那便帮我将这件事情给办了,如何?”
徐子陵道:“师父的意思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么?”
罗凡点头道:“正是,与其抽抽打打,不如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婠婠妙目流转,嘻嘻笑道:“可否告诉婠儿,到底是什么事情哩?”
罗凡道:“听说过秦始皇修筑长城么?这件事情,可能不下于当年。”
“……”众人闻言顿时一阵冷汗,心中不禁替三阀之人默哀起来,但心中又生出一个疑问,到底是什么样的工程,竟可与长城相提并论?
顿了顿罗凡又道:“此事,待我们去过惊雁宫之后再说吧。”
……
是夜,丑时末。
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整个留马平原开始刮起大风,连直通惊雁宫大门的庞大石桥亦杳无人迹。惊雁宫除了正门烧得猎猎作响的两个火把外,全无灯火。整座行宫像一双狰狞的猛兽,虎伏在黑夜里。
罗凡看着身旁宽袍飞扬的鲁妙子,开口问道:“鲁大师,确定是今夜寅时么?”
鲁妙子点了点头,深邃的双眸仰望着天空浩瀚的星河,开口道:“我曾推算,至今夜寅时之时,以惊雁宫之地平线为经,以当时周天三百六十度的黄道为纬,木星刚临中天,火星距木星一百二十度,由东方升起,土星于西方落下,距木星亦是一百二十度,三颗行星的角度相加,刚成三百六十度,如果将这三颗星以一条线在天空连起,恰是一个等边大三角,这是极端吉兆,因此,进入的时间定是今夜寅时无疑。”
罗凡眼中隐隐闪烁着惊人的神光,望着这座巨大的宫殿,开口道:“好,那我们走!”
只见眼前惊雁宫的主殿雁翔殿高约八丈,毅然耸立於整个建筑组群之上,惊雁宫主殿雁翔殿和左右雁翼二殿,以至整个地基,都是一种看来似云石但又带有金精乌母那类钢质的不知名物料所建,硬逾坚钢,几乎不可能开凿。更为神秘的是,惊雁宫上应天穹的三垣二十八宿,下应地之五行,无需鲁妙子多言,罗凡与凌波等人皆能看出,任何人若要破坏这种规律,必遭横祸。
左右两偏殿左雁翼和右雁翼,虽较雁翔为低,亦高出其他建筑物两丈有多,各由一二十丈的长廊走道连接主殿。三座建筑物一主二副,自成一个体系,气象肃森。除主殿有正门和两道偏门外,左右雁翼都只开两道偏门,其中一道通向主殿的长廊,与另一道门遥遥相对。大门由精钢制成厚约一尺的两扇铁门组成,中分而开,高两丈阔四丈,每扇门须壮汉十人,始能推动。现时除了雁翔主殿的正门外,全部偏门均已打开,杳无一人。
众人一路通行无阻,直抵腹地,往殿心进行开启秘道的程序。惊雁宫的开启方法极为复杂,必须以当时天上二十八宿的行度来推演,因天空星宿运转不停,是故在不同的时刻,开启的序列便不一样,因此必须由通晓天文地理的鲁妙子来完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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